地狱浓汤

=医师

“写文嘛,重点不是在于自己玩的开心不就好了,和自我意识有啥关系(”

我的友人卡H女士曾这样告诉我。

【FREE!】Mack the Knife

※黑手党paro

※CP乱 

※为了让它看上去更【】一些用了罗马音

※BGM:Mack the Knife/Opera 2

※遥苏写出来的东西能期待些什么……【

Mack the Knife

看那鲨鱼,它有尖牙,

那副尖牙戴在脸上。

而那麦奇,他有把刀,

但那把刀总是暗藏。

——《暗刀麦奇之谋杀叙事曲》

-1-

RinMatsuoka再次见到童年玩伴们是在圣卡尔洛歌剧院,未换下戏服的Gou捧着花束拉他穿过横分这个庞大建筑的主楼梯,逆着人流奔向三层包厢。退场的看台观众窃窃私语的指点着,毕竟刚落幕就能再次见到女主演这种事可不多见。而Rin只是默默回瞪那些不友好的惊异目光,极具威胁性的眼神向来都是止住恼人私语的好策略。前面的Gou灵巧的避开人群,不时回过头兴奋地催促他——当时他就该意识到事情不对。但向来敏锐的直觉不幸的失灵了,他看着妹妹飞舞着的紫红色马尾,这和那束随着她晃动的黄蔷薇很是相配,当时他想。但不久后Rin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在他知道花束的主人时。

 “这位就是我和哥哥提起过的未婚夫,Nagisa Hazuki。Nagisa,这位是我的哥哥。”Gou挽着对方的手臂,脸上浮起的那种蜜糖般的笑容热情的介绍着双方,虽然Rin一点也不想知道。女演员修长的手指不经意的拂过下颚,优雅的遮盖浅笑,同时期待的望着自己的哥哥。而对Rin来说,那种眼神几乎是压迫性的。所以他只好伸手握向Nagisa悬在半空中的手以示友好,同时不易察觉的不满咂舌。

刺眼。无论是那束该死的黄蔷薇、Gou左手中指上闪着光的戒指还是向他伸出手的金发小子。或许他真该庆幸这里并不是巴黎歌剧院,不然一切都会金灿灿的发着光了。Rin撇撇嘴,同时用力的按了一下眼前这个小个子的手掌。对方的嘴角吃痛的抽搐了一下,但仍维持着僵硬的灿烂笑容。

太糟了,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食指指腹的厚茧——那是经常扣动扳机的证明。哦,黑手党——那不勒斯这个鬼地方。一下飞机他就闻到了隐藏在奶酪和橄榄清香下久经暴晒的垃圾恶臭,地中海炎热阳光下满是弹孔废旧巴士的铁锈味,以及黑手党深色西装上洗不掉的血腥气。

不过Rin其实也没什么立场像位正直的美国人一样标榜自己的正确,在华尔街举着标语牌像条疯狗般大吵大嚷。所以一段时间后,伴以微不可闻的冷哼,他松开了Nagisa的手。对方的眉毛略微颤抖,这表示他在忍耐痛苦和维持体面间进行着艰难的抉择,即使那个僵硬的假笑仍挂在他脸上。

进入贵宾入口后窃窃私语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有钱人们自以为是的轻蔑目光——从某种意义上这更让你觉得受到了不必要的侮辱。无论是走廊墙壁上的繁复油画还是空气中弥留的浓艳的香水气味都挑拨着他那根不知名的易怒神经。

Rin皱了皱眉。“走吧。”他转过头,一只手插着口袋,挑衅般说。

Nagisa愣了一下,但还是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手下推开包厢的门。布满复古花纹的笨重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Rin故意放慢步子,示意Gou和Nagisa优先。进门前,他瞟了一眼标牌,反着光的金属牌以意大利体镂刻着5号包厢。Rin咂舌。

包厢内像被隔绝出的另外一个世界,虽然远没有原来那个宽敞。光线很暗,但仍可以看清轮廓。墙壁上挂着初代馆长的铜雕画,此刻他正呲牙咧嘴的笑着。红色天鹅绒幕布分布在望台两侧,复古的铜质望镜被调整到恰到好处的角度。两个带着墨镜的大块头如同骑士盔甲般的矗立在门边,他们仍戴着墨镜——或许他们真的是装饰性的。Rin耸耸肩,老实说这想法并不可笑。空调的无机质冷气从上方吹下,维持着仅有的那一点儿时代感。

带着温和微笑的男人把花束交给Gou,“真是一如既往的优秀演出,Matsuoka小姐。”他低头亲了下Gou的手背,“圣卡尔洛歌剧院应为有您这样的艺术家而自豪。”他说的无比真诚。语罢,男人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侧过头,向Rin投去略带疑惑的目光。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家兄,Rin Matsuoka。”Gou清了清嗓子,Rin猜她一定是脸红了。“哥哥,这位是Tachibana先生。”Gou向他介绍着,但Rin只是兀自盯着望台的方向。

红色座椅上的男人托着骨瓷茶杯,面无表情的望着楼下散场的观众,从Rin的角度可以看到侧脸精致的线条。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勾勒出的匀称的身材,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发色让人联想起深海,差点让整座庞大建筑都黯然失色。当然不至于,也不可能。

打断Rin思路的是那个叫Tachibana的家伙。茶发男人冲他伸出手,彬彬有礼的笑着,“不错的名字。”男人评价道,“可以叫你Rin吗?你叫我Makoto就行了。”

他一定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而我似乎也没什么否定的余地,Rin想。他握向Makoto的手,插在裤袋里的左手没有伸出来。Makoto的手掌很厚实,如同这个男人的外表。和Nagisa相同,握枪的地方结着茧,但多了一处。那可能是因为握刀也可能是因为握笔,更或者,两者都。

Rin短暂的握了一下便松开手,走向像个幽灵般静坐在望台边的少年。“你好。Rin Matsuoka。”意图简单直白,如同他伸出在半空的右手。

这是个俯视的角度,带着压迫性,对方只能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因红茶氤氲的雾气而更显朦胧,眼眸湛蓝,是种罕见的光泽,视线如海面般波澜不惊,动作也是。他无视他悬在半空中的右手,平稳的把茶杯放到铺着白色桌布的旁桌上。先是茶托,然后是骨瓷茶杯,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几乎没有摇晃——老实说这让Rin失落了一下,尤其是他的右手还尴尬的悬在半空。似乎是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后,对方才不急不慢握住他那只僵直在空中的手。

“Haruka Nanase。”声音缺少起伏,随后便一言不发。

Rin盯着对方的手腕皱了皱眉。那里松松垮垮的挂着块表,这可能是因为Haruka的手腕太过细了,不过更可能是因为那块表太大了,而且那应该是继承下来的——老款式,并且无法打磨消去有划痕,并且,很眼熟。

Rin认识这块表,但他没有说出来。这可能是因为夹进两人中间说着套话的Makoto,也可能是因为试图将话题转移到歌剧上的Nagisa和Gou。他们试图缓和气氛,可那没用。

 

歌剧院门前停着两辆加长保时捷,车旁还站着黑西装的大块头们——这就更没跑了,这些衣着光鲜的杀戮者。Rin皱了皱鼻子,夏季地中海气候的燥热空气涌入鼻腔。Nagisa善意的邀请他,但他拒绝了,走向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到第一个路灯处,他又回过头。Gou穿着黑色的毛皮大衣,对车童礼貌性的一笑,长着雀斑的毛头小子顿时红了脸。而Nagisa牵着她的手。Makoto拉开车门,然后Haruka很自然的迈进车厢。

Rin扭回头,然后抽出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左手——他的手上握着把刀,锋利的刀片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连柔和的煤油灯也无法缓和那太过锐利的银光。刀柄因长时间的待机已经沾染上体温,这份多余的热度让Rin皱了皱眉。

Rin收起刀。他伸手拢了拢垂到额前的头发,然后解下束着梳理整齐的头发的皮筋——发蜡粘在手上,冰冷油腻的触感称不上愉快。

事情变得麻烦了。只有这点可以确定。

他开始走路。卸下来的发圈在食指上转了两圈,然后准确无误的弹进街边的垃圾箱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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